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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,桐花海涌,又一季春盛。

粉白玉兰早已融于春泥,喧嚣的连翘瞬息谢幕,娇柔的海棠兀自静默,紫丁香大度地把春露留给白丁香,牡丹和芍药热烈地和风对语,蒲公英在白日三三两两地玩闹,而躲得远远的桐花,在一瞬间泼泼洒洒起来。

若不是今日从避风的小屋搬回我的房间,怕是要痛失这片泼泼洒洒了。从眼前的窗到餐厅的窗,再到小房间的窗,望不见花海的源头在哪儿,亦摸不着红得灿烂的浪尾。原是我遗忘了她的存在。

桐花,是时间落在遥远昨日的花,上不了台面,早已过了时。只有童年时代,她是孩子们春天里的玩物。花朵繁密,硕大笨重,甜甜的,沉静素雅。一阵雨过,遗落满街,却分毫不曾撼动过稚嫩的心。我的心,只在小花园。

由于妈妈曾在花房工作的缘故,我家有一片花园。偏居南隅的花园和堂屋门前的女贞,院子中间花坛里的夹竹桃、月季,以及西墙的枣树槐树遥望,独有一份静谧。仙人球颇有些羸弱,蝴蝶兰真的像振翅欲飞的蝴蝶要离枝而去,在不知道逗弄了多少回后,含羞草开出了紫色的绒花。茉莉花被我摘下泡了水,向日葵还正盛放便被剥去了还是空壳的瓜子,斑驳起来。等凤仙花开够了量,我就摘了去,掺上白矾,砸碎了,和奶奶互包指甲和脚心。最不喜欢鸡冠花,怎么会有长得像鸡冠一样的花?还有一种花,俗名极为有趣——饭时花,因傍晚做饭吃饭时它才开而得名。还有草莓花,白白的,小小的,在草莓长出后还迟迟不肯落去。那花园,是我的乐园。

我长大了,槐树代替了枣树,夹竹桃不见了踪影,月季长得比我还高,女贞带来了新的荫凉,大门外的长长花坛里种上了银杏,秋天一来,门前是一片黄毯。唯独,对面人家的桐树到底种在哪里?村庄街道上的桐树是种在路的两旁还是一旁?我家曾经种过吗?我,竟全然不记得了。

后来,我们又搬了新家。道路两旁,是刚刚认识的新朋友——“行道树之王”法桐。再后来,我们又搬了家,桐树与桐花,飘落在历史的风里。如今,我们又回来了,她却没了踪影。

今天,老远望见她的热烈,却无法亲近。蓦然想起,29年前的农历三月十四,太阳最高的时候,她该是热烈又温柔地欢迎过我。那时节,她开得最是热闹繁盛,静谧香甜。

又是一季桐花海开,这时日也又将来到,不知为何,她让我想起八竿子打不着的蜘蛛侠的披风。这花海,织成披风,在我眼前翻涌,亦在我身后飞舞。她陪伴着我,点醒着我,在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岁,有足够的耐心与恒心,温柔与温和,坚持与坚定,平静与宁静,从容与宽容——去看彩虹,去听风听雨,去渡险滩急流,去走一马平川。

哆啦十二

若我不在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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