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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薯记忆

荷锄东篱墙下,悠然间黄山在云端略隐略现。天上奇峰宫阙,隐然花木间,怅然时早已忘了今夕是何年。星月披戴在蓑笠之间,似纱似霞,轻若浮云。

将银锄轻举,将沃土锄松,红薯安安分分的在田间地里显现出来。田间七八纵横,天空四六云霞,趁晚风未归,瞒鸟倦归巢。爷爷带着我,将一亩三分地的红薯锄尽,青藤落,红薯起。或许是为了过几天再种一些时令蔬果吧。我欢喜和爷爷一起收红薯,觉得在褐色的泥土中寻找难得的果实,是在自然的恩遇中寻找丰收的曙光,更是因为近几日放学归家可以吃到红薯了。儿童放学归来早,因是有一乐趣,惹得儿童不愿贪恋家外的繁华。

小时便与红薯结缘了。太平的街巷里,青石板的路面上,有着一个炒货小店。顾客们常喜欢去那炒货店买些炒瓜子儿,但是我却喜欢去买红薯干吃。红薯干有两种,一种软的,一种硬的。我只喜欢买硬的红薯干,那硬的红薯干一抓一把塞在嘴里,咬起来有些嘎嘣脆的爽感。

后来家里新添了灶台,便也多了些柴火。爷爷奶奶闲不下来,在外面的山坡上面又开垦了几亩荒地,栽植了一些常用的瓜果蔬菜,一段时日里,家里的蔬菜供应都是自给自足。家里的红薯熟了,爷爷便带着我去挖红薯。一个个硕大的红薯块从肥沃的土地里进入随身的竹篮里,再进入家里。

家里吃红薯,向来还是以蒸为主。红心的红薯被闪着刀光的菜刀一切两半,放在蒸米的蒸篮里和米一起被热气腾腾的水汽蒸熟,奶奶说,沾着米的香味的红薯,吃起来踏实,那是五谷的滋味。

红薯也能附带有味道?是的,除了红薯本身的甜蜜味儿,还有红薯附带着的味道。从土里出来时,红薯沾染着自然的气息和泥土的味道,从米锅里面出来时,红薯沾染的是五谷的气味,而在熊熊大火中,红薯沾染的是硝烟味,是焦黑了的树叶味,是烧黑了的泥土味,是浓烈的人间烟火味。

爸爸说,红薯蒸着吃,是五谷杂粮味;焐着吃,是人间烟火味。将高枝掉落的树叶用竹丝笤帚扫拢在一起,将几块红薯偷偷藏在树叶底下,再从爷爷那里骗来打火机,悄悄地点燃枯败的树叶。树叶在烈火中舞动着身躯,犹如火蛇在火焰的广场上扭动着腰肢,尖锐的蛇信子对藏着的红薯吐出血红的毒液。于是——红薯的表皮沾染上烤焦的痕迹,那是烈火焚身的记号。等红薯凉一点,再凉一点,等残余的火星彻底从化为飞灰的树叶尸骸中潜落,用手拎起一块红薯,小心翼翼掰开焦黑的表皮,那蜜似的颜色在瞳孔中突然放大,在陡然间激起味蕾的注意。用手指夹起一片红薯肉,放在嘴里尝尝,那带着火焰气味的红薯肉释放出甜甜的味道,在关闭的唇齿间肆无忌惮的演化出人间烟火的味道。

人间烟火味,最抚凡人心。凡人一心所向,不过就是那烟火中的回忆,烟火中的味道。烟火味道,是炉灶间升起的一缕缕炊烟,是炊饭时的一丝丝抚慰。

愿将红薯化烟火,附在人生的点点滴滴间。

作者简介:石羽晗,安徽新华学院20级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,中国现代作家协会会员,安徽散文家协会会员,安徽散文随笔学会会员,安徽省诗词协会会员,合肥市作家协会会员,黄山区作家协会会员,安徽新华学院蜀麓国文社创社社长、第一任执行社长。

蜀麓国文社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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